加利海利

【蛇燕】依恋成瘾

*有些乱七八糟的私设以及我流无剑

*因为灵蛇语音导致的印象极度依赖飞燕和没了飞燕就不开心的傻蛇一条),OOC预警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文风了,无脑糖而且比较白开水,不好吃的粮,还望见谅







“诸位小心,似乎是要发狂了!”

金丝冰绡给冲在最前的同伴提了醒,转头却见魍魉王一手捅进身旁魍魉腹中,竟在汲取那瞬间泄出的阴气,这一时震惊让他生生停了几秒动作。

谁也没料到魍魉王会在绝境之时以吞噬同伴来快速恢复,灵蛇先行反应过来,出手就想打断。蛇杖击下去时感觉像是砸中了磐石,竟震得他虎口微麻。知是不妙,灵蛇当下足尖一点就要拉开距离以便观察。谁料这魍魉王不仅借此痊愈不少,短时间内速度和功力也暴增,一掌聚了气不依不饶,紧追上来。

空中难以改变身姿,伤痛怕是难以避免。估算好对方力道,灵蛇将杖向前一横准备硬接,突然眼前一花,叮一声响。情急出手的暗器银梭被弹到一边,丝毫没能缓解敌方势头。

本就是瞬息发生的变故,其他支援还未及,飞燕再度出手,借轻功却硬生生将本在后方的自己送至两者之间。

剧烈的心悸突然扼制呼吸,平生怕是从未有过如此迅速的反应,灵蛇以杖驻地,揪住飞燕衣领就带人向一侧闪开,在地上狼狈滚作一团。

一击没得手,早已完全发狂的魍魉王又欲出招,被贴身的齐眉棍抓住破绽,一棍点中胸口,直接碎了原身,灰飞烟灭。

直至起身,面上虽没有流露,灵蛇还是说不明地心神难平,甚至没在意离手后被拍碎的武器。而飞燕腿脚打着颤,本是灵巧无比的身姿一时间几乎站都站不稳,还是躲闪不及的小腿伤口狰狞,血染深黑色的裤脚。

仔细疗伤的金铃索表情比较严肃,没能完全愈合的伤口周围缠绕着厚重的阴气。

饶是灵蛇一介毒尊,也对这类诅咒般的怨气毫无办法。

“剩下需自行痊愈了。”少年摇了摇头,道,“行走是可以,但暂时不能再作战斗。”

听闻伤情的无剑同样担心,二话不说就招呼大家回最近的镇上休整。飞燕眼角瞥见尊上盯住自己的伤口,一副像结了冰的表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走。”

飞燕点头,就要歪斜着身子行动。超出身份之外的如此急切的关照之情对于灵蛇来说还是第一次,而对方说一不二的干脆让灵蛇犹犹豫豫伸出的手有些失了意味。迟疑间无剑已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身影摇晃的飞燕,并且试图压制对方努力抽手的动作。

灵蛇神色一暗。

“按你现在的速度,走到天黑都回不去吧!”

面对无剑的坚持,飞燕迟疑了会,还是开口。

“不……但是今天你没洗手。”

是注意这个的时候吗?!无剑被狠狠地噎了会,还没想好回答就感觉自己扶住对方的手被大力扯开。飞燕也是一愣,结果下一秒天旋地转,在反应过来前就被灵蛇打横抱起。

“尊、尊上?”

“不要我再说第三次,走。”

见尊上沉着脸,飞燕立刻噤声,僵直着身体乖乖不动了。撇给呆立原地的无剑一个警告的眼神,灵蛇转身就走。

或许因为专攻的方向不同,飞燕相比很多习武之人来说,体重要轻上许多,一路下来抱着都很是稳当。温度透过衣料从对方身体传到制毒者常年冰冷的手上,还有些许可能是由伤痛引起的颤抖。灵蛇于是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让对方更靠近一些,结果没想到颤抖更明显了。

心下疑惑,他低头看去,那人一副闭上眼休息的安详模样,基本看不出任何异样,除开飞上两颊和耳根的几抹红,艳得有些过分,即使隔着面罩,还是能察觉到桃色裹挟着灼人的温度,烧上一贯清冷的眼角。

阴气难不成会引起高烧?

感觉怀中人呼吸也愈发急促,灵蛇又不免陷入莫名的担忧。同时却刻意忽略了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






一夜过去,隔壁房间没有传来太多动静。下属今天不能工作,灵蛇自行梳洗过后,保持凝重的神色,在自己房内开始踱步。

按以往对方的习惯,现在肯定起床而且也早就做好日课,虽然几位大夫都说没有高烧,但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去敲门说不准就是扰了休息……

以往都是飞燕照顾自己,轮到他来处处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发觉其中弯弯绕绕多少麻烦困扰。正走着第不知道多少个圈,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看见的是无剑。迅速瞥了眼旁边紧闭的房门,灵蛇才不冷不热地开口。

“什么事。”

无剑递过提在手中的袋子,“玉箫和白扇研究出来的药,一样外敷一样内服。请带给飞燕吧。”

“自己去给不就行了。”

像是没听到,无剑眨眨眼把手袋推得更近,道:“大后天镇上要办什么庆典,闷在屋里对治伤也没有好处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自己带飞燕去逛逛。紧接着对方突然开始扯了些闲话,灵蛇知道对方也是好意,却不太摸得准无剑特意来找自己的目的。掂着手袋,灵蛇兀自出了神,直至对方一句话又把他拉回。

“……从来都冷着脸批判我卫生,飞燕大概只对待你与别人不同了。”提到无数次被勒令打扫的事情,无剑瘪瘪嘴,看起来相当憋屈。

因为我是他尊上。

 

灵蛇内心这样作出回应,有些酸涩又有些欢悦地冒着泡。

因为是尊上。没有其他理由。

飞燕认他为独一无二,听从他的尊上的所有命令,没有质疑,也从不逾矩。

比起阴晴不定,建立起厚厚心防的自己,飞燕是直率的,易懂的。清楚的事问他就会说,不明白的时候就会迟疑。付出和忠诚似乎成了他的核心。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这样的存在变成山庄里一个习惯,不知不觉就将他仅有的信任尽数占有。

记得很久之前,飞燕难得不小心错喝了几口烈酒,就咚的一声倒下不省人事。半个时辰后又晕乎乎地醒来,盯着自己傻愣。灵蛇唤他一声,飞燕就应一声。

那天无云,月光清冷,照在没有遮挡的飞燕眼睛里像照亮一湖波光粼粼的水,连带眼角的泪痣都附上柔光。

破天荒地头一次,灵蛇有了想了解一个人更多的心思。

“飞燕。”

“飞燕在。”

说完他努力压下一个小嗝,眼底闪过出了丑的懊恼,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尊上。空气里浮着酒气,对面的人就差把毫无防备四个大字写在脸上,在这样的注视下,灵蛇诡异地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对,诡异。他是使毒的,对暗中使手段这类事情也毫不避讳,但现下却产生了趁人之危的错觉和不安。视线缱绻地缠上对方,他询问飞燕是否有自己的愿望,语速比平时还要慢上一倍。

喝醉了的人想了会,口齿有些含糊地就说要许愿,要永远服侍尊上,希望自己能一直待在尊上身边。飞燕说这些的时候神色认真严肃,像是宣誓一样地大声道出。

对于那天的记忆其实已经不甚清晰了,但灵蛇总能回想起听到回答时的心情。喜悦之余带着遗憾,他不明白这份复杂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还想进一步要求什么。




 

直到两人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脱离,找到河边一处偏静地,灵蛇才有时间来消化今天其实是上元节的事实。也难怪邀他们出游时的无剑有那样奇怪的神情了,敢情是存心耍人。


此时飞燕手上还端着盏莲花灯,在街尾摆摊的女子似乎误解了什么,不由分说地将写了祝福情人之语的花灯塞入他手中,一边还冲他们挤挤眼。飞燕脸皮子薄得紧,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给尊上扫了兴致,一时间收也不是丢也不是,窘迫害羞全飞上两颊。天上正蓬蓬地放着烟火,五颜六色,花样百出,映得飞燕眼睛像是闪着光的宝石。心下一动,本来还因那女子过分的靠近而感到不悦的灵蛇点点头让他收下。

 

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河流下游,开场的表演已经结束,有不少情人经游街结束,在不远处的河岸送花灯了。那端的灯火很盛,从这边冷清处望去,所有的身姿影影绰绰,烟花也都开在那边天空。这种感觉其实跟在昆仑雪山时没有差别,灵蛇不喜闹,而雪山环境恶劣,人烟稀少,和山脚闹市相比也就是如此。

 

但这次,灵蛇心里却冒出了说不明的感觉。桥上成双成对的身影络绎不绝,反过来倒衬得他像个没有着落的人。

 

受伤的这几天飞燕更加寡言,即使不接触灵蛇都能感觉出来他身上浓浓的自责。他向来不愿给尊上添半点麻烦,这次恐怕内心里也独自给自己添了不少堵。灵蛇向来不是个会说劝慰话的人,况且他也明白这种行为收效甚微。飞燕什么都好,但有时候太过固执,想事情喜欢一个人脑内绕弯,又极容易钻了牛角尖。看上去挺机灵一人,本质却是个死心眼。

 

“但将那此生付与你,也不枉……”

 

隔岸的戏断断续续地传过来,灵蛇把这句听得透彻。他又想起那天月下,醉话里所言的那一辈子。转身望去,那边放下的灯沿着河道被流水轻柔地弯弯绕绕送了过来。似乎是被从未见过的景象吸引,飞燕出了神地看着一盏盏水上萤火虫般飘过来。手中的花灯亮着橘色的光,柔柔的光晕恰好罩住大半个他。

 

有时候冲动的到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在灵蛇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就伸过去揭走了对方的面罩。飞燕的眼是罕见的朱红色,像极了熟裂的石榴,露出艳丽饱满的果实引人采撷。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眼神,但与他对视的飞燕一点点红透脸颊,眼底的窘迫和不知所措愈发明显。灵蛇再次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常年静修养成的定性被毁灭殆尽。

 

“闭上眼。”

 

灵蛇凑上前,像对待珍宝一样轻轻地亲吻眼睑。对方轻颤的睫毛羽毛般挠着皮肤令人心底发痒,他想这应该就是人类所谓的喜欢了。会被对方的一举一动所扰动,离开太久离得太远会担忧失神,心会像是给出了大半,融进对方的血肉里去,为他乐而喜,为他伤而痛,为他悲而苦。在没能察觉到之前,就已生出无法斩断的依赖。

 

他不知道飞燕会不会有将两人关系发展的隐秘心思,他虽然总是心直口快,不愿说出口的却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猜到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明白飞燕那些埋藏很深的心思,但灵蛇希望他有一天能抛开太多的敬畏,将它们向自己一一道出。

 

他希望飞燕毫无保留,仅对自己一人。

 

再度低了低头,灵蛇给出一份小心翼翼的吻。有些干涩的嘴唇相互触碰,甚至没有深入就带给他极大的喜悦和安心。对于他们这些注定杀戮的器灵,难得的安心感是蛊心的酒,令人迷醉的依恋。他环住一时失语的飞燕,抵住他的额头,心情极好地看着他慌乱又有些惊喜的模样,半晌才开口。

 

“一起送灯。”

 

肯定句,但失了平日下命令时的严厉。飞燕怔怔地看着他的尊上,承载了无数爱意与期愿的河流在两人脚下流淌,更衬得才发生的事美好像一场梦。飞燕一直害怕尊上某天终会将没有了用处的自己抛下,那时候他怕自己再没了去处,就像离巢之燕客死他乡那般,尊上的身边早成了自己唯一的归处。但许多许多的心结似乎就在刚才被轻柔地解开消散,他听到自己如释重负地回答,怀中花灯光芒莹莹。

 

“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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